悔不当初？婚礼前一晚，我和初恋男友旧情复燃

受疫情影响，辽源的陈怡然只能在国内和英国的丈夫举办“云婚礼”。没想到，酒后她和初恋叙完旧情，结果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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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怡然，1992年生，吉林辽源人。从小，我就是听父母话的乖乖女，学习好、条子顺，是“别人家的孩子”，可内心其实是渴望自由的。于是，在大三那年，我说服了父母，支持我出国留学。2015年，我成功被苏格兰的一所大学研究生院国际管理专业录取，彻底挣脱了家庭的束缚。英国的研究生是一年制，2016年9月毕业后，由于那年英国的就业环境十分不乐观，PSW签证也没有恢复（这个签证可让留学生在英国待两年），以我的资质，是不可能拿到工作签证的，那么我在毕业后六个月内就必须离开英国；若是回国，国内竞争激烈，我所毕业的学校又占不了优势，万一找不到称父母心意的工作，肯定会被说“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像在国外，山高皇帝远，我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想来想去，我有了一个主意。早在开始留学的时候，同系有一个英国同学斯蒂芬，不止一次跟我表白过，说为我身上神秘的东方气质所着迷。斯蒂芬是苏格兰本地人，身高1米76，体重190斤，比我大6岁，却跟我同一届。这在西方人中倒是很常见，比如高中毕业后去某个小岛上体验生活两三年，再去非洲大草原上做义工两三年，等再回到校园读大学，一下子就比我们这些按部就班的中国学生大了很多岁。我很钦佩斯蒂芬的勇气，对他周游世界体验生活的行为，很羡慕，但对这个“大块头”，我真有点瞧不上。你看他成天头发乱糟糟，像枯草，裤子皱得像抹布，都快三十的人了，兜里连五块钱都没有，念个书还是靠助学贷款。这要是在国内，三十岁的男人没房没车没存款，都不好意思出去相亲！“大块头”特能吃，也不太爱运动，就知道成天傻乐。上课不管懂不懂，永远要举手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显得自己很重要似的。有一次，我和他在学校散步，他不小心被一块落叶中的石头拌倒，摔破了头，笑嘻嘻地站起来，用英语说：“太幸运了！只是撞了头，不是撞瞎了眼，多么精妙的安排！落叶这么美，我都没有注意到里面藏了一块石头！你瞧，生活多精彩！”我当时直翻白眼，这男的怕不是脑子摔傻了吧！

可是，在接连收到一百多封求职拒信后，我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对斯蒂芬动了心思。他虽然没有世俗意义上的成功，看起来也傻乎乎的没心眼，但起码说明他单纯善良吧。况且，他对我不错，即便在我拒绝了他N次之后，仍旧没有放弃，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我一把。人在异乡，想站稳脚跟太难了，我决定和他结婚。2017年1月，我们光速在英国登记，我的配偶签证也成功办了下来，终于以合法的身份留在了英国。没想到，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斯蒂芬是“三无（没房没车没存款）”人员，他和另外三个英国人合租了一栋比我太爷爷年纪都大的别墅，属于我们自己的房间只有不到20平米，时不时还从墙壁里爬出几只小强；这几个英国人大大咧咧惯了，每到周末都要叫上十几个跟他们一样穷的青年男女来家里开派对，过后连啤酒钱都得分期付款；毕业后，我在一家华人老板开的酒店里面做前台，拿着一份刚够生活的工资，而斯蒂芬却一直在各种兼职工作中跳来跳去，美其名曰体验生活，要找到最适合最喜欢的工作。因为这个，每次我都能跟他掰扯上三个小时，他跟我解释：“工作占据了生活相当大的比重，所以一定要找一份自己真心喜欢的，才能开心呀！生活不只是为了稳定，更是为了快乐嘛！”真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看到他笑呵呵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继续骂下去了。其实，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们中国人成长环境不同、价值观不同，骨子里是追求安稳的。每次想到自己因为一张破绿卡委屈自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和一个说不通的穷老外一起生活，我就委屈得啪啪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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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我根本不敢把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父母，只说自己在英国找到了工作，交了个外国男友，反正斯蒂芬和爸妈之间语言不通，随便糊弄就过去了；而斯蒂芬的父母就像所有西方父母一样，与孩子的关系并不紧密，我们的小家庭大体上也算是相安无事地经营着。2019年下旬，经不住家里三番五次的“催婚”，我只得告知父母，已经与斯蒂芬领证，然后回国办婚礼。得知这个消息，爸妈既惊讶又欣慰，于是在国内风风火火地张罗起婚礼来，把婚期定在了2020年3月8号。谁知道2020年春节刚过，疫情就来了，所有聚集性活动全部取消，我们在国内的婚礼也相应地被推迟。直到2020年6月，吉林才陆续恢复了婚宴等活动，我们便把婚礼定在了2020年的9月中旬。2020年8月，因斯蒂芬不舍得刚找到的兼职工作，我先行一步，踏上了回国的飞机。经过14天隔离，开始跟父母一起张罗婚宴的事。

然而，计划比不上变化，就在婚礼前的第18天，斯蒂芬理应踏上飞机，他却吞吞吐吐地跟我说：因为疫情防控，中国大使馆拒绝了他的签证，所以他不能来了！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申请的是旅游签证，而不是探亲或者家庭团聚签证！我在视频这边气得差点摔手机，可斯蒂芬还一脸无辜：“我就想着，旅游签证最快最方便，费用低，我就选啦！反正都是签证，一样嘛！”真是个只知道吃的猪头！这怎么可能一样呢？在疫情之下，旅游签证必然被拒，后者才是他来中国的真正理由啊！父母宽慰我，只能想办法解决。无奈之下，我们赶紧和婚恋公司更改方案，准备举办一个“云婚礼”。因为这件事，我的情绪糟糕透了！在试婚纱、找化妆师、准备婚宴礼堂等物资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会好奇地问：“你老公呢？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让你一个人准备？婚纱和化妆，这些得和新郎配套的！”原本我就委屈，被问的次数多了，我只要别人提到“老公”“婚礼”这几个字，我就不争气地要掉眼泪，嫁了这么个文化差异大、不能分担还总扯后腿的二货，现在还要我一个人举行婚礼，说出去都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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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的焦虑和委屈不同，斯蒂芬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虽然有遗憾，但他觉得云婚礼多新鲜，心里还满怀期待。在婚礼前一周，我家请所有亲戚吃了个团圆饭，周边城市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来了，饭桌上礼貌性地夸我“在英国有出息”后，大姨讪讪地说：“可惜这新郎不在场，男方一个人没有，你说这婚礼不得遭别人闲话？”话虽然难听，可也是事实。饭桌上，我紧咬着下唇，不停地深呼吸，强忍着不在亲戚面前哭出来。回到家，我瞬间破防，嚎啕大哭起来，我妈也跟着掉了眼泪。这时，斯蒂芬的视频打来，我哭哭啼啼地把事情复述给他，没想到，他全然get不到我的心情，还乐呵呵向我展示他的单身生活，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室友们抓紧时间养了一只我以前不喜欢的豚鼠，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考虑送走。亲戚的话加上豚鼠，我的怒火瞬间被点到了最高值，对着屏幕大声吼了一声“滚”，就把手机摔到一边。我无比绝望，觉得真是瞎了眼，怎么嫁了个这样的玩意！

还好婚礼前夕，我的大学同学们从各地赶来，为我举办告别单身派对，缓解了我压抑的情绪。初恋曹宇轩也来了，他戴着金丝眼镜，一副精英人士派头，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听说，他一直都没有结婚。我和曹宇轩在大二时相恋，他学习成绩好、长得帅，是社团里的风云人物。对于我，一个刚从小城市走出的丫头片子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我们一起手挽着手压马路，看电影、打球，可是，像他那样校草级的男生是有很多姑娘喜欢的，总有女生半路杀出来，给他送礼物，明晃晃地来跟我“抢人”。虽然他不为所动，但我们也闹过些别扭。后来，我考上了研究生，执意出国，他觉得我不够爱他，毕业就各奔东西，分开了。其实，出国后我就开始后悔，多次想找曹宇轩复合，可碍于面子，没能开口。这次的再相见，唤醒了我们曾经美好的恋情，隐藏在心里的遗憾却更加浓烈。再想到自己嫁了个傻乎乎的二愣子，连婚礼都不能出现，顿时觉得讽刺。曹宇轩倒是大方得体，一见面就夸我越来越漂亮了，还举着酒杯恭喜我，而我的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饭后，同学们在KTV一起嗨，大家都喝了不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曹宇轩恰好坐在我旁边，边唱歌边微醺着斜着身子，头往我肩膀上倒，我闻到他嘴里的酒精味，感觉自己也喝晕了一般。借着KTV昏暗的灯光和暧昧的音乐，曹宇轩跟我追忆往昔，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恭喜哦！不过，收到消息时，我心里还是……哎，错过了，怨我……”“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婚？”我终于问出这个纠结了很久的问题。“和你分开后，就再没遇到动心的呗。我就在想，去英国就那么好吗，要是你没走，明天站在你身边的人肯定就是我了吧？”我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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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婚礼。我一个人站在台上穿着婚纱，看着台下的人为我献上祝福，听着司仪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越来越觉得，心里没有预想的激动与期待，倒像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场戏，我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被“结婚”这个任务支配着。新郎致辞环节，斯蒂芬在大屏幕上用蹩脚的中文跟我告白、许诺，我的眼泪哗哗地掉，宾客们还以为我是感动，实际上，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了一张绿卡，匆匆结婚，欺骗了斯蒂芬的感情。婚礼总算顺利地办完了，大学同学们寻思好不容易来了趟吉林，就趁着这个机会再聚一次。我也彻底放飞了自我，跟同学们在包房里喝得昏天暗地，而曹宇轩在同学们的起哄下，搂着我唱了一首当年跟我在校园里表白时的情歌，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青涩的时代，内心感慨万千。我们聚会的地方是当地的一个酒店，外地的同学们都住在这里。因为我喝得太醉，同学们也给我单独开了一间房，但稀里糊涂地，我只依稀记得，是曹宇轩扶着我回到了房间……等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曹宇轩呢？我抓起手机，发现一条他的信息也没有，群里只有同学们陆续回到自己城市的信息。我打电话过去追问，曹宇轩说已经回到北京，准备去公司，在开车，不方便讲话。

我越想越不对劲，隐约记得，被人抱着、搂着、脱了衣服……后面就不记得了。后来，我再次电话过去，曹宇轩不直接回答，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猜呢？发生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不得不说，你还挺有女人味的！”我一时语塞，追问了几句，他有点不耐烦，叫我好好和老外过，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来玩玩就好，日子还是照样过。事后，我向关系好的北京同学打听，同学说，曹云轩在北京金融圈混得不错，是个不婚主义者，平时下班喜欢混夜店，也玩一夜情，过得很潇洒。顿时，我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地倒塌了。我意识到，该发生的，应该都发生了……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没想到，最狗血的来了。我的生理期一直没有来，又总是胃口不好，买了试纸一验，居然怀孕了！我的生理期一向不准，与斯蒂芬最后一次同房是在我回国之前，不过，斯蒂芬在追求我的时候就坦诚相告，他有弱精症，被医生宣判过，这辈子可能很难有孩子了。

当时，我动机不纯，对他是否能够生育也毫不在意。我们在一起这几年，从没有采取避孕措施。斯蒂芬也和我提了好几次，想收养孩子的事情。我不想养别人的孩子，就逼着他锻炼身体，积极治疗，感觉他压根就没放心上。回国后，因为忙婚礼、心情也不好，我生理期一直没有来，自己都没发现。再算算和曹宇轩在酒店那晚，时间上也刚好过了35天，斯蒂芬又有弱精症，这孩子，不就是曹宇轩的吗？！我心如乱麻，马上给曹宇轩发*说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一次，他的电话立刻打了回来，语气和嘴脸较之前聚会上简直是换了一个人：“有没有搞错啊，大姐！你怀孕了，就赖我头上？我那些话，都是酒后随便说说的，千万别当真。我勒个去了，鬼知道你和谁在一起玩过了火，这个锅我可不背！”曹宇轩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开了我的衣服，让我尊严扫地。无法想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蹦出来的，曾经那个翩翩少年怎么成了这样的油腻渣男？！之前他和我说的，也都是些信口雌黄的场面话，亏我还把他想得那么美好！愤怒加上懊悔，我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我第一时间去医院准备流产，医生在检查后，却说我子宫壁天生薄，最好不要流产，否则很有可能以后都难再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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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家后，我整个人浑浑噩噩，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爸妈看我一直魂不守舍，动不动就哭，非常着急。我注意到爸爸的双鬓已经有点白了，妈妈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他们的爱，那么深沉，可我过去总为自己是个“乖乖女”感到不值，他们何尝不是在用他们的办法，把人生经验尽早教给我、避免我走弯路呢？

我成年后的种种“叛逆”，并没有让我收获自由、幸福，反而把生活弄得一团糟。

忐忑之下，我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但省略了我和曹宇轩的这段“过往”。家里知道我怀孕，高兴得不成样子，说以后养个混血小孩，可好玩了，家里每个人都很期待。可我却吓到心悸，无法想象等孩子出生时，黑头发黑眼睛，会给家里造成怎样的地震。骑虎难下，我也没法说明 ，整天心事重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情绪较之前备婚时还要差。家里人还以为我害喜，不停为我准备各种吃的，没有过多注意。可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一天，我与斯蒂芬视频的时候，他依旧乐呵呵地为我展示他的日常，还说其实早已经听我的话，在积极运动，也不再吃炸薯条了，最近也找了一份很喜欢的兼职，准备通过试用期后就正式入职长做下去。这时，他的一位室友挤进镜头，跟我打招呼：“然，快回来吧！斯蒂芬好想你！他每天都在我们面前念叨你，说多爱你。他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办婚礼很辛苦，所以尽量说好笑的事情逗你开心，我作证，他每说两句话必带老婆，好烦哦！”我的心抽动了一下。原来，斯蒂芬跟没事人一样，并不是不在意我们的婚礼，而是在用他的方式宽慰我，避免我思虑过度，心情低落。

镜头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默默地、用最朴素的方式对我好、爱我，而我呢，不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还违背了婚姻的誓言。我一直在抱怨斯蒂芬，却从没有反省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看着斯蒂芬描绘着我们的未来，和室友争抢着去逗那只豚鼠，我一下忍不住了，在镜头前哭了起来。斯蒂芬不明所以，一直安慰我，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都可以分享和商量，他永远与我同在。“我怀孕了！”我把心一横，脱口而出。斯蒂芬愣了半天，琢磨了半晌，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我也不再犹豫，索性把自己和同学们聚会、喝酒、发生关系的事情说了出来：“斯蒂芬，对不起。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不爱你，所以没有很好地珍惜你。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如果你要离婚，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对于给你的伤害，我真心抱歉！”在这之后的两天，斯蒂芬没有给我发任何一条消息，我也默契地没有追问。在我几乎已经绝望并准备放弃的时候，斯蒂芬突然打来电话：“亲爱的，我想了很多。我爱你，所以愿意爱屋及乌，爱你的一切！我一直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对你好，但忽略了我们之间的文化差异，我喜欢的未必是你认可的，委屈你了，是我的错。“这个孩子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也是我们婚姻的礼物，他没有错，我愿意爱他，让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吧！”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斯蒂芬也跟我说了自己的考虑：一来，他真心爱我，实在不愿意与我分开，所以也会爱我的孩子；二来，他的价值观不允许堕胎，那是一条生命！再者，他本身很难生育，与其领养别人的不如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是我的错，导致你一个人回国办婚礼，面临太多的压力。要怪就怪那个男同学，他已经涉嫌违法了，错不在你，你不要再自责。当然，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也愿意放手。”看着这个纯真大男孩流着泪说着这么多窝心的话，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很在乎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他了，自己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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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我的孩子在吉林辽源出生。本来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亲友的质疑，没想到，小孩竟然卷毛碧眼高鼻梁，妥妥就是个混血儿，不用说，孩子是斯蒂芬的！得知消息，斯蒂芬在镜头里狂跳，还搂着室友的头，亲吻了一口，嘬得室友一头唾沫。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随后，斯蒂芬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这些年他一直吃药，后来也积极健身，身体状况好了不少，精子的活力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正是我们回国前的那次，有了爱的结晶！得知消息，我喜极而泣。曹宇轩从群里同学口中得知我生子的消息，也在群里道了句祝福。他还私聊解释了一番。原来，那天晚上，他在酒精刺激下，帮我脱去了衣服，是产生了那种歪念，准备出门去他的房间拿避孕套，谁知，一出门就遇见同学，一打岔，他也没有再返回我的房间。一开始我质问他，他觉得我留学国外，应该非常开放，就开玩笑逗我，没想到我当真了，还说自己怀孕了，他便觉得我是想讹他。我深呼一口气，终于释然，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过，经历这一出，曹宇轩在我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我苦笑。年少时的旧梦，何苦要去摇醒。保留一丝神秘，一丝遗憾，反而山水好相逢。

现在，宝宝已经4个月了，和他爹一样，胖乎乎的，特别爱笑。斯蒂芬每天都要和我视频，看到儿子依偎在我怀里，还一本正经地警告儿子，“嘿，小子，那是我的女人。你规矩一点，小心回来我揍你！”没想到，一场为了绿卡的功利婚姻，却让我收获了一份可贵的真爱。虽然我们之间仍旧有文化差异和价值观上不同的理解，但这个“二哈”男孩的爱、真诚和包容，让我最终认识了自己，并与这个世界讲和。我准备在孩子6个月的时候，回英国和斯蒂芬团聚。庆幸我的父母和丈夫，无限地包容我，掏心掏肺地爱我，默默为我的人性和叛逆兜底。

人这一生，有很多诱惑，可最终只有陪在我们身边的人，才值得我们去爱、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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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马小铃

排版 | 蝈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