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死前，给我画了两个带血的“0”

（图文无关）

身为警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到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沈阳的李警官，为了追凶，潜伏了整整三年之久。一起来一睹为快吧！

01

我看见妻子小琴站在警局楼下，穿着白纱裙，等我下班。我飞快朝她跑去，想要紧紧抱住她，却一脚蹬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我是辽宁沈阳刑侦支队的刑警李龙。妻子叶琴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初恋。婚后，她在一家公司当出纳。我们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三年前的8月13日晚上，我去跟一个富婆杀猪盘的案件，妻子小琴告诉我在公司加班。我原本打算案子处理完，就去接她。可是没想到，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竟是从一段监控视频里。那会儿，我刚结束任务，回到车上，刑警队长老刘面色凝重，给我看了三段监控视频。第一段和第二段视频的案发地点分别在和平路和新昌路的两处自助银行，两处地点的直线距离不超过1000米，视频上显示的时间为8月12日晚上9：30和9：45分，相隔只有15分钟。第一段视频里，一个染黄头发的女人走进自助银行，来到提款机前，前期操作之后，刚要往机器里存钱，一个戴蓝色摩托车头盔，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闯入室内，他身形消瘦，身高在165—170之间。他飞快来到女子身后，右手举起匕首直刺黄发女子的右肩，黄发女子一面躲闪，一面后退，劫匪抢走女子手中的钱，又朝女人下身刺了两刀，才转身逃走。第二段视频和第一段视频的抢劫路数如出一辙，受害者同样是一名30岁左右的女性，劫匪出刀时，没有丝毫犹豫，得手后，也朝女人下身刺了一刀。看第三段视频之前，老刘停顿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肩膀，叫我有点心理准备。我看到第三段视频的地点在洛阳路，屏幕显示时间为晚上10：05，穿淡绿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进入自助银行，走到提款机前，输入密码，准备存款，侧门忽然闪进一个戴蓝色摩托车头盔，穿黑色衣服的人，他右手举一把匕首，直刺长发女子的后背。女子倒地，侧对监控，似乎对劫匪说着什么，劫匪停顿三秒钟之后，一刀扎进女人心脏，后又挥动匕首，疯狂补刀，刀刀致命。该女子右手紧紧握着手机，努力躲闪，20秒之后，倒在了血泊中。劫匪拿到钱，又拿走了女人的手机和背包，准备离开时，朝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头盔反光看不清凶手面孔，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盔里渗出来，让人顿时毛骨悚然。谁能想到，这第三段视频中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小琴！我感到自己双手发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警车上的同事也一言不发，用最快的速度，将我送到了急救中心。医生说小琴心脏中了两刀，其他的几乎每刀都刺中了动脉，导致大出血，最终抢救无效，我最爱的女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我看着她躺在那里，心里有一万个想不通。以前，我就和她说过无数次，遇到劫匪，保命要紧，千万不要激怒对方。当时，她到底对劫匪说了什么，让对方非要置她于死地？

02

经法医检验，视频一和视频二的两名幸存者，先是被准确刺中右肩肌腱，导致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又在下身补了两刀。由于这两名被害人惊吓过度，根本提供不了任何线索，现场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我跟着队里去过案发现场，现场被警戒线封着，地面上还残留着小琴的血。我慢慢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眼睛，这时，一处血迹吸引了我的注意，它看上去像是用手指沾着血画的，两个不规则的圆圈重叠在一起，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还原着当时的情景——小琴右手拿着手机抵挡凶手的匕首，左手偷偷画了这个图形，图的位置刚好能挡住凶手的视线，可是她右侧对着摄像，拍不到左手的动作。“这两个圈太模糊，不好判断是不是嫂子有意留下来的。”市里的痕迹专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回来以后，无论走路、躺在床上，我一遍遍猜测那两个圆圈的意义，越想越觉得这一定是小琴在向我传达着什么，那时候的她一定很绝望吧！我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遍遍刷着视频，反复定格每一桢，分析角度、位置，刺向小琴的每一刀都像扎在我心上，疼痛入骨。我恨不得从里面挖出点什么线索，但依然一无所获。队长老刘递过来一根烟，我手抖到根本拿不住。他说，这三起抢劫案发生在同一商业区，人流、车辆密度大，反而更容易掩盖凶手的行踪，主动提供线索的目击证人很少。队里调取了所有路段的监控录像，只能追踪到凶手骑着电动车，消失在施工中的滨海路，凶手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作案工具也没有在沿途找到。队里决定将这三起抢劫案并案侦察，因为我是涉案家属，不能参与，队里让我放假。处理好后事，一周后，我回去上班，同事们关切地看着我，又带着几分诧异，等我去洗手间，无意瞥见镜子中的自己，才看到自己竟然一夜白头。做了八年刑警，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得罪过人。我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我连累了小琴。队里说，前两起抢劫的对象是酒吧的小姐，三处案发现场距离都很近，间隔不超过30分钟，应该是顺路进行的流窜作案。这意味着凶手更难追踪。想到自己身为丈夫，却什么都不能做，无力与焦灼，像个笼子一样，扣在我身上，让我感到窒息。我决定私下用最笨的办法，从凶手的电动车和头盔品牌开始，一个一个排查嫌疑人。可四个月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我在案发地点进行环境模拟。当晚，小琴说要加班，加班之后去存当天的结款。从公司到达出事的自助银行，走路需要八分钟。公司对面的小巷是零工市场，斜对面是自助银行。看着人来人往的零工市场，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假设凶手是零工市场里的人，这个人可以经常看到小琴上下班，甚至知道小琴公司晚上会把结款存到自助银行，并且这个人还了解相邻的另外两条街是酒吧，小姐们经常在晚上找时间存当天的小费......我将这个想法汇报给队长老刘。老刘带队在零工市场进行了排查，可是那里鱼龙混杂，无异于大海捞针，两个月后，依然没有任何可疑人进入警方视野。队里面警力有限，还要负责别的案子，所以8·13抢劫案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图文无关）

03

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觉得凶手很有可能曾混迹零工市场，或者对那一带十分熟悉。向队里申请长假后，我把女儿送到我妈那儿，蓄起了胡子，决心潜伏进零工市场。原本我就是出身农村，扛水泥、搬砖、垒墙、木工，都会一些。每天，我穿着一套旧迷彩服，像其他小工一样，蹲在零工市场里趴活。半年之后，我终于和那里的大部分人混熟了。闲聊时，我假装无意间引出抢劫杀人案的话题，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直到有一天，经常和我搭伙干活的黑哥神秘地告诉我：“刘耀武回来了。”我问他刘耀武是谁？黑哥说：“刘耀武消失快有两年了，” 我心里一颤，这个叫刘耀武的人消失的时间和小琴出事的时间很吻合。我装作八卦的样子，让黑哥说给我听。“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个窝囊废差点被老婆逼死。刘耀武手倒是挺巧的，水木电瓦哪行都灵通，就是软，他怕老婆出了名。她老婆是个财迷，天天逼着他赚钱。”“他为啥那么怕老婆？”“倒插门女婿，生了个儿子都随老婆的姓。”“就因为这？”“也不全是，听刘耀武说，他有个瞎眼睛的老妈，寄养在媳妇的娘家，要是他不听话，他妈就得饿死！”离开两年，缺钱，外形、身高和录像都吻合，黑瘦，也骑一辆很旧的黑色电动车，只不过，不是凶手逃走时骑的品牌。那天，刘耀武来上工。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他和大家微微点头就算打过招呼，看见我是张陌生面孔，顿了一下，多看了我两眼后，蹲到马路牙子上抽烟。这么一个木讷，和大家保持距离的人，我要怎么接近他？从黑哥那里，我打听到刘耀武的住处。他住在城北近郊的老住宅区群租房，我随之也租到他家附近。刘耀武的戒备心很强，虽然每天上工，我路过他家，时有碰面，但他却很少和我打招呼。为了接近他，我经常请零工市场的弟兄们吃饭、喝酒，刘耀武一直和人群保持着距离，每次请他一起，他总是客气地拒绝，又过去了大半年，案件没有丝毫进展，我很着急。终于有一天，刘耀武竟然找我借钱。他说想粉刷收拾一下房子，把老家的媳妇接过来，可是手头太紧，还说会尽快还我。好不容易等到这样的机会，我大方地借了他五千块钱，让他不用着急还，还主动提出帮他一起收拾房间，这回他同意了。刘耀武的家在三楼，只有四十五平，房间常年挂着窗帘，屋子里到处是酒瓶、包装袋，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唯一亮眼的是墙上挂着一张男孩戴学士帽的照片，应该是他的儿子。提起儿子，刘耀武明显话多了起来。他说，儿子大学毕业，在天津工作，也有女朋友了，但买不起房子结婚，他也没什么能耐帮孩子一把，看起来很自责的样子。收拾房间的时候，我仔细留意着每个角落，每件物品，可惜没有任何发现，直到帮他打扫床铺下层时，我看到了一个蓝色的摩托车头盔！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这个头盔我在视频中看过一万次，它看起来和凶手行凶时戴的一模一样！

04

怕打草惊蛇，我不敢轻举妄动。三个月后，刘耀武把妻子李洁从山东老家接了过来。李洁中风有半年了，虽然卧床，但脾气特别大，我平常路过刘耀武家楼下时，常听到他家传出李洁含糊不清的吵吵闹闹。渐渐地，我和刘耀武熟悉了起来。有一天，他主动请我去他家喝酒。几杯酒下肚，刘耀武说：“兄弟，你是个好人，你知道我向你借钱时，已经问过多少人了吗？本来，我都不抱希望了......”说着，竟然捂着脸抽泣起来。我把手搭在他肩上，安慰：“兄弟，钱你先用着，我一个单身汉，不着急。”说到“单身”，我的心一紧。如果真是他伤害了小琴，我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几杯酒下肚，刘耀武告诉我，他们老家原本叫徐村，后来被大家叫成了“血村。”“我们村家家开屠宰厂，连十岁的娃娃都敢杀鸡。你知道什么叫‘杀猪点心死’吗？就是杀猪的时候，直插心脏，这可是一门技术活！可惜啊，家里穷，还有瞎眼睛老娘，没办法，倒插门是唯一的出路。“本来在农村，生活挺好的，可我这个婆娘，在儿子7岁的时候，她非要进城。”在里间的李洁，躺在床上，听到刘耀武这样说她，呜呜地吵着骂着，我也听不清说的什么。“我这辈子被这个女人害惨了！”刘耀武继续抱怨：“这婆娘看别人进城，穿金戴银，卖掉了老家的新房，来沈阳后，贷款买了个房子，说要让孩子在城里上学，出人头地，过城里人的日子。“呵，城里是好，可什么都要钱。刚进城的时候，我在一家木工厂打工，她在家照顾孩子，除了上班，我在休息日还要去零工市场等活，兄弟不怕你笑话，活了这么多年，我身上的零用钱没超过50块。“好容易熬到孩子考上了不错的高中，房贷也还得差不多了，她去干保洁，又提出要买车，说别人有的，我们也要有，以后给儿子留着结婚用。你说，我一个杀猪的，哪有那能耐呀，她就天天骂我，逼着我出去赚钱。”这时，床上的女人又开始叫唤。刘耀武“啪”地放下酒杯，一边低声骂骂咧咧，一边给他媳妇换尿布去了。“病了你还骂，说谁不是男人？你这辈子骂死在床上得了！”躺在床上的女人依呀呀地哼。只有多年夫妻的默契，才能让刘耀武听懂他妻子的呜呜声。刘耀武换完尿布，从李洁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手机，打开一段小品视频，放在妻子耳边，李洁暂时安静下来。隔着屋门，我看到手机很旧了，外面套着透明手机壳，手机背面隐约有一块四方形胶渍。我突然想到，小琴的手机背面，也曾经贴着我们全家的大头贴。莫非……？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这时候不能冲动。现在看来，这个刘耀武缺钱、又会杀猪，又混迹零工市场，嫌疑很大。我要做的，就是尽力找出他的犯罪证据。

05

半个月后，刘耀武要带李洁去医院检查。他们离开之后，我偷偷潜进刘耀武家，他家还是老式门锁，开锁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能为了安抚李洁，那个手机也被随身带走了。我在他家房间的挂钟里，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回到住处，我一直盯着监控，终于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只见一天午夜，刘耀武从床上起身，揭开柜子下面的地砖，从里面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骑在熟睡的老婆身上，一顿狂舞，每一刀都落在李洁的鼻尖上方或者额头上。床上的妇人被惊醒了，不停呜呜叫，挣扎着想起来。刘耀武吼了一声，看样子发泄够了，又把匕首放回地砖。事到如今，要说这个刘耀武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我决定第二天亲自抓捕他。动手之前，我犹豫着还是给局里打了电话。没想到的是，当那天傍晚，我提着买好的酒菜，敲响刘耀武家门时，门“吱”一声，开了，我刚探出半个身子，他就突然从背后勒住我脖子，还举起了匕首。凭借多年的格斗经验，我一个转身侧踢，踢飞了匕首，又一个反擒拿将他按倒在地。李洁呜呜叫着，从床上摔下来。刘耀武的脸被我死死按在地上，叫着：“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警察！我老婆发现你了，那天你盯着她的手机看，她想起手机以前的大头贴上，里面的男人和你长得很像！”说话间，小琴生前的一幕幕，不停在我眼前掠过。她的笑、她的闹、她的温柔，还有她浑身是血的样子，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我仰天一声哀嚎，将身子死死压在刘耀武身上——我曾无数次想象抓住凶手后的样子，无数次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可我知道，我是一名警察，不能让私人情绪裹挟，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那一刻，压抑许久的眼泪顿时呼啦啦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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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这时，警局的同事赶到，将匕首和手机装进证物袋，带走了刘耀武。审讯室里，刘耀武交待了所有罪行，他说：“出事之后，我打听过，死的那个女人的老公是警察，所以我们逃回了老家，没想到……哎，该来的总会来。”我一拳头锤在桌子上，愤怒地问：“到底我老婆叶琴最后对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她的命？！”刘耀武的眼神闪了一下，晃动了下身子：“她说，她老公是警察，不会放过我的，我就……”“那为什么要刺伤前两个受害人的下身？”我问。“我老婆年轻时挺漂亮，虽然有点泼辣，但是我挺吃她那一套的。可自从有了孩子，她就变了，说再苦不能苦孩子，什么都想给孩子最好的。这些年，孩子大了，她又天天逼我弄钱，说要给儿子买房。可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抢劫来钱更快？“我晚上骑着摩托车转，注意到零工市场那几处提款机上，经常有在附近酒吧工作的漂亮小妞去存小费，我就想，不如抢她们的钱，反正也不是正经来的钱，抢了之后她们也不敢报案。“抢劫时，突然想到她们和我媳妇一样，都是爱财如命的女人，于是就刺了那种女人下身几刀，真他妈解恨！”我在心里骂了声“禽兽”，问他为什么不处理掉手机和匕首？“手机不敢卖，怕你们发现，换了外壳和卡给我老婆用了，匕首是在老家的杀猪用的，几十年了，没舍得扔。”刘耀武还算老实，一并交代了以前骑摩托车抢劫行人的几起案子。我们也安排了那两位幸存的受害者辨认，基本判定，刘耀武就是8·13抢劫案的最大嫌疑犯。大家都安慰我，总算抓到了人，小琴应该可以安息了。可我总觉得一切似乎太简单，好像哪里不对劲。只要我一闭上眼，就回忆起歹徒向小琴挥刀时的动作，我突然察觉到，杀小琴的凶手，用匕首刺人时，小指是弯曲的，而刘耀武挥刀时，小指是直的。我马上翻出第三段视频，果然没有记错。这么说，凶手不只刘耀武一个人！

07

记得刘耀武告诉过我，他们全村的人都会屠宰，那么，躺在床上的李洁自然也会。李洁中风也是近半年的事情，一个中了风的女人还那么彪悍，所以，有没有可能，小琴是李洁杀的？队里面告诉我，之前大家以为李洁的小指是因中风才弯曲的，所以没注意到这一细节。再次提审刘耀武的时候，听到我对李洁的质疑，他始终保持沉默，拒绝交待任何问题。但我想起，刘耀武和我提起过，李洁做过一段时间的保洁员。我们首先在小琴工作的大厦，对160名员工进行了核查。终于发现，李洁就在大厦里做过保洁，只不过当时的身份证上她叫李玲玲，李洁是她在老家时用的小名。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来，小琴用血在地上画的那两个圆圈，不正是玲玲的意思吗？所以，小琴认出了劫匪就是玲玲！这才是抢劫时，罪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的原因。我把所有证据放在刘耀武面前，他终于交待了。原来，刘耀武和妻子是一对雌雄大盗。他们离开老家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锦州、铁岭、盘锦、沈阳等地流窜作案。他们两个人身材相仿，骑两辆相同品牌的电动车，穿同样的服装，实施抢劫时，一个放风，一个行动，两个人方便逃跑和互相掩护。案发当晚，做完两起案子之后，刘耀武骑车飞驰而过。可李洁路过洛阳路提款机时，看到叶琴去存钱，她决定再干一票。没想到，在抢劫时被叶琴认了出来，叶琴警告她：“我老公是警察，他一定会抓住你的！”李洁丧失了理智，一刀又一刀地刺向她。除了抢劫自助银行，这对雌雄大盗还和十几起摩托车抢包案有关，抢劫赃款超过40多万元，手机20部。刘耀武一直不供出李洁，一是因为他母亲的命在李洁家人手里攥着，再一个，虎毒不食子，李洁再怎么心狠手辣，对儿子是没话说，所以，他愿意牺牲自己，不想让儿子知道，父母是一对雌雄大盗，永远抬不起头做人。抢劫罪是我国最严重的八种犯罪之一，在抢劫过程中直接伤害或者杀人，造成死亡或两人以上重伤会被判处死刑。后来，李洁和刘耀武一个被判死刑，一个是死缓。案子虽然破了，可我还是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但是余生，为了我的妻子小琴，我会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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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红袖添乱